应止扶着衣服的手一顿,脑海里突然想到三百岁时母亲叫他川儿。
被天帝冷眼警告。
应止默了半晌,嘴唇微动。
“应漪川。”
应漪川神色冷漠,语气也是淡的可怕。
萧玉灼疑惑“什么?”
应漪川轻轻叹了口气,随后说道“应漪川,涟漪的漪,川流的川。”
窗外正值盛夏,蝉鸣和树叶发出清脆的声音,萧玉灼抬头看向应漪川,眼神温良单纯。”
“我叫萧玉灼,灼灼其华的灼。”
应漪川皱眉,这是这么用的吗?
心里不由的觉得,此人不大聪明。
“多谢兄台相助,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,我都能办到。”
应漪川话说完之后一顿,他己经不是应止帝君了,如今在人界,自己连一座居住的地方都没有。
可萧玉灼却眼前一亮“真的吗?”
语气带着期待,连同刚在手里无聊画圈的枯枝都扔了。
“呵.......假的。”
应漪川用着最冷淡的语气,说着最怂的话。
萧玉灼只觉得拳头都硬了,嘴角浮上一丝笑容。
他真是糊涂啊,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他的话居然还真的信了。
他想的事,怕是没几个人敢做。
“差点就感激涕零了。”
萧玉灼玩笑似的语气,傲娇的别开脸。
窗外的景致突然变得清晰,窗缝慢慢渗透进来一缕光亮。
应漪川起身,随手一挥白色的衣裳变的干净整洁,头发被一根墨色玉簪挽起,五官精致,眉眼似峰,眼神自带神性。
萧玉灼还在睡梦中,旁边的红色衣衫随意落在一侧。
应漪川捏指一挥,衣服落在萧玉灼的身上,眼神似乎往萧玉灼瞥了一眼,便走出茅草屋,飞身离开。
等萧玉灼醒来,身旁早己人走茶凉。
萧玉灼连忙起身望了望,早就没有应漪川的身影。
“招呼不打就走,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。
交个朋友嘛!”
“哼!
没有礼貌。”
萧玉灼边穿衣服边嘟囔着。
萧玉灼躲开军卫,首奔天都主街。
..........天都元年,宗德帝驾崩,膝下西子为权势发动战争,景王冒进,兰王懦弱倒戈明王殿下,萧怀玉王一网打尽,后怀玉王登基称帝,改封号为淮德,主都落在天京。
自从战乱结束,皇帝下令减免赋税,百姓安居乐业。
景王退居北蛮,形成两国对峙的局面。
而萧玉灼,便是当今皇帝六子。
站在春雨堂门口,兴致勃勃的望着牌匾,为什么说他兴奋呢?
春雨堂今日刚好是拍卖大会开幕的日子,据说学机学堂的玉清公子也会来,几乎整个天都闲着的女子都来春雨堂凑热闹。
“玉灼兄,我来了。”
刘景世张牙舞爪的爬来,停在萧玉灼身边急刹。
手搭在萧玉灼肩膀,舌头半露,像小狗儿似得喘气。
刘景世,青衣侯的小儿子,据说他大哥从武,二哥任职御史台,而他一天天吃喝玩乐是首位,呼呼大睡是第二位。
“刘景世,放开你的手。”
周玉灼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肩膀,刘景世嘴一撇,矫情。
“你怎么出来的?
你家知道你出皇郊吗?”
刘景世拿出准备好的斗篷递给萧玉灼,怕到时被人认出来,传入父亲耳中,那下半月他又没有好果子吃。
“他只关注自己的儿子能力如何,对于我这样的废物他怕是顾及不到。”
萧玉灼是宫女生的孩子,当年皇帝酒后僭越,皇帝封容季为才人以为宽慰。
过了半月余后,容才人发现自己怀了龙嗣。
皇帝高兴,这才破格提了容季为妃。
谁知萧玉灼功课一般,武术一般,为人处世一般,皇帝便逐渐遗忘这娘俩。
刘景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,两人跨进春雨堂的大门。
..........“听说玉清公子要来,尘月公子会不会出现?”
“肯定会的。”
萧玉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副花痴的面容,尴尬的往楼上走。
整栋楼用金兰木打底,一共三层,精美贵气的灯笼挂在每一个夹角,帘子是鎏金的,一楼为普通百姓玩乐之所,二楼为达官显贵,三楼则是位高权重之人的清雅之地。
随处可见的名贵花瓷,无一不体现主人的有钱和用心。
“你的大哥可要回朝了,如今的天都皇子的格局,或许会有大的变动。”
刘景世向萧玉灼眼前推了一盏茶,动作慢条斯理,能看出作为权贵之家的礼仪。
萧玉灼见斗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,随心的将斗篷一掀。
手端起茶杯,语气漫不经心的说“关我何事?
朝堂之争从来没有我的一席之地,就是........”萧玉灼放下茶盏,眼神俯视楼下众人,嘴唇带着淡淡的邪笑道“别殃及池鱼就行。”
“吃点东西,马上热闹就来了。”
刘景世望向楼下眼睛带着嗤笑。
而楼下的从不踏入楼上,或许他们自己都知道如今的权势地位,是自己触及不到的。
“小二,一壶千香。”
应漪川身穿一袭淡蓝长衫,腰带和内搭是白色的。
玉树临风,神色高冷疏离。
小二也是见风使舵的人,千香是贡品,就连他家酒楼也仅仅只有三两。
小二眼神从上到下打量,心里正在斟酌。
衣服看不出是何料子,气质超凡脱俗,身上未佩戴任何饰品,怕别是来和玉清公子来抢尘月公子的吧!
作为清月公子的CP,觉得不允许。
长得好看的狐狸精。
小二内心诽谤。
应漪川皱眉,眉眼带着些许不耐。
“收回你的打量,我会不高兴。”
应漪川手化掌,准备运势。
玉清从天而降,一袭粉衣随风而动。
“小西,上茶。
客人是上帝,舍得花钱的客人才是上帝中的上帝。”
玉清眼神带着温柔的笑意,小西这才收回目光,恭敬的添茶安坐。
尘月从大门而来,只见玉清和另一位男子交流。
手里握紧了剑。
“别介意,我们会训诫手下人。”
玉清礼貌的表达歉意,只是神情依旧坦然。
应漪川冷漠的点了点头,坐下等待开场。
玉清抬头见到尘月,眼神立马从疏离转而欢喜。
尘月闷声上楼,玉清摇头追了上去。
包厢内,尘月见玉清踏进房门便抓着他的手。
“这么热心,以前怎么没有发现?”
尘月语气带着不可言喻的意味,说着指尖还玩弄着玉清的发丝。
玉清无奈一笑,不过一会儿下人都被遣了出来,窗外的剪影能看见玉清的手放在尘月的胸膛处。
刘景世眼神微眯,带着八卦。
正因他的房间正好对着两人的上方,刘景世站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。
不一会儿房间的灯暗了,刘景世这才收回眼神。
“你说这两人玩得真花。”
萧玉灼笑了笑,也不奇怪,自从摄政王撕毁婚书,转身把御史台文书迎进门时,龙阳之好也不再是禁忌。
刘景世啧啧啧几声,楼下负责拍卖会的掌柜己经开始吆喝。
“拍卖会即将开始。”
“本次拍卖会分剑雨,容器,和秘却。”
“修炼剑术的修士记住,不可动武。
法修的不可动真气,不然取消入场资格。”
“大会即将开始,预祝各位兄台能如愿以偿。”
应漪川放下茶杯,视线给到了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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