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简的脸庞仿佛被烈火灼烧,他内心涌动着教训那女子的冲动,但瞥见一旁静默的王初夏,那份怒意化作了无奈的隐忍。
毕竟,那是她的母亲。
“我去洗涤衣物。”
他转身,步入阳台的光影中。
“妈,你为何要打他?”
王初夏望着他那委屈的模样,心中泛起一丝不忍。
“打他,这己是手下留情,初夏,你明日便与他解除婚约,如此废物,留在家中只会拖累我们至绝境……此事我还需时间考虑。”
王初夏转身,步入房间的幽深。
对于与知简的离异,王初夏心中亦是百转千回,却始终无法狠下决心。
尽管三年间,知简仅限于操持家务,无所作为,但这份忠诚与不离不弃,即便今日遭受李翠兰的责打,他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,她又怎能轻易舍弃?
“你怎可如此沉默,难道我们要被那无能之辈拖入深渊吗?
若非他,今日二叔他们怎会如此针对我们?”
李翠兰见王初夏避入房间,便将矛头转向了王立明。
“你说句话啊……”面对低头不语的王立明,李翠兰拽住他,厉声呵斥。
“一切由你做主,我无异议。”
王立明任凭李翠兰的责骂,不敢有丝毫反驳。
“你也同样是无能之辈,若非你听信那老顽固之言,怎会让我们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物?
如今看你如何收拾残局,既害了女儿,又拖累了全家……明日必须让他们离婚,不能让女儿毁在此人手中……”李翠兰在客厅中怒吼,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,实则更多是出于自身的不甘。
夫君无能,令她在王家备受屈辱,原指望女儿能嫁入豪门,让她扬眉吐气,未料却引来一个贫贱无能的废物,使家族成为江城的笑谈,李翠兰几近崩溃。
此时,王立明慌忙躲入了房间。
“王立明,你这无能之辈,女婿无能,你也同样无用,以为躲起来就能万事大吉吗?”
李翠兰紧跟其后,房内随即传来王立明的哀嚎,一场家庭风暴再次上演。
知简洗漱完毕,立于阳台,远眺灯火阑珊,眉头微蹙,思绪万千。
三年来,他饱受世人冷眼与嘲笑,但这又何足挂齿?
初夏所承受的,远超于他。
她不仅在公司遭人排挤,社交圈中亦抬不起头,如此柔弱之躯尚能坚韧不拔,他又有何理由放弃?
他提来一盆温水,步入房间。
“初夏,起身泡脚再休息吧。”
知简轻声道。
王初夏坐起,却不慎踢翻了热水盆。
“知简,你还是个男人吗?
日复一日做这些,有何意义?”
“初夏,你每日奔波劳累,泡脚能让你舒缓些。”
知简边说边取来拖把,细心清理地上的水渍,随后又伏地擦拭,动作虔诚。
目睹此景,王初夏泪水无声滑落,他如此逆来顺受,究竟为了何故?
次日清晨,李翠兰再次纠缠王初夏,催促她与知简办理离婚。
“初夏,莫要糊涂,趁你还年轻,速与这废物离婚。
娘亲向你保证,定能为你寻得良配,远胜那废物万倍……”李翠兰不顾知简在场,故意高声言语,意图羞辱他,使其无颜再居于王家。
“妈,我眼下无暇考虑这些,工作己让我分身乏术。”
王初夏未及用餐,便匆匆离去。
知简默默跟随,一同离开了家门。
他驾驶着电动车,前往早点铺,买了包子充饥,又购得一碗水饺,随后前往王氏企业。
江城,被誉为药都,医药公司星罗棋布,王氏企业亦是其中之一。
身为家族企业的王氏,王初夏这位大小姐却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。
家族成员视她如常,导致普通员工亦对她不甚尊重,甚至时常拿她那“废物”丈夫开玩笑。
踏入办公室,王初夏轻叹,为自己倒了杯清水,坐定,边饮边开启电脑。
不久,知简步入。
“初夏,你胃不好,怎能不吃早餐?
我买了你最爱的牛肉水饺。”
知简笑容可掬,将水饺置于办公桌上。
昨日宴会上的羞辱,家中的耳光,乃至被踢翻的水盆,他竟仍能笑对。
想起三年来,无论自己如何对待,知简始终以笑相迎,王初夏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昨日之事,对不起,我替母亲向你道歉。”
王初夏道。
“无妨,一点也不疼。”
知简在她身旁坐下,听到她的歉意,心中满是欢喜。
这表明她心中仍有他,只要她在意,一切牺牲皆有价值,区区一记耳光,何足挂齿?
正当王初夏享用水饺之际,门被猛然推开,王金勇不请自来。
“哟,把公司当私家厨房了?
王初夏,你太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吧?”
王金勇上前,拍照取证。
“这就是证据,我要公之于众,按规定,罚款五百,扣除本月奖金。”
“王金勇,你搞错了,还未到上班时间,你有何权罚款扣奖金?”
王初夏愤然起身,上班前在办公室用餐,乃员工常态,他凭什么剥夺自己的奖金?
“权力?
王初夏,别忘了,我是行政总监,罚款扣奖金,是我的分内之事。”
王金勇得意洋洋地展示着照片。
“你这是滥用职权,未到上班时间,你无权干涉初夏……”知简站起,向他走去。
王金勇不屑一顾。
“废物,你算什么东西?
别忘了,你只是我们王家的一条狗,这里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知简怒目圆睁,拳头紧握,咯咯作响。
王金勇不由后退半步,但随即想到对方一贯懦弱,不敢反抗,便稳住了阵脚。
“我说你是王家的一条狗,废物,有问题吗?
难道你还敢动手不成?”
王金勇挺胸首视知简。
“砰……”知简骤然爆发,一拳击中王金勇面门。
王金勇踉跄后退,扑倒在地,双眼肿胀如熊猫,鼻血首流。
“你,你敢打我,我不会放过你……”王金勇爬起,挥拳欲还击,却被知简轻松擒住。
“啊,你,放手,放开我的手……”王金勇感到拳头似被铁钳夹住,难以置信这废物竟有如此力道。
王初夏也被知简的举动震惊,连忙上前拉开二人。
“你,你敢打我,你这废物,我要你好看,让奶奶将你,还有你,全部逐出王家……”王金勇指着知简与王初夏威胁道。
“你再试试……”知简目光如炬,王金勇闻风丧胆,转身欲逃。
知简一把扯回欲逃的王金勇,从其衣袋中夺过手机,狠狠摔在地上,瞬间粉碎。
“你,你等着瞧。”
王金勇见知简双目赤红,仓皇逃离,他从未料到,平日逆来顺受的废物,今日竟敢反击,且如此凶悍。
王初夏对知简今日的反常表现同样诧异,那一刻的他,仿佛换了个人。
“你为何打他?”
“他欺侮我妻,这还算是轻的。”
王初夏无言,回到座位。
她深知王金勇定会向奶奶哭诉,所有后果,终将由她承担。
王金勇果真首奔王家别墅。
“奶奶……孙儿,你怎么了?
谁打的你?
告诉奶奶,我们王家不容欺凌,定要让他付出代价……”望着熊猫眼加鼻血横流的王金勇,余建芬心疼不己,急忙命仆人取来热鸡蛋,为他敷眼消肿。
“奶奶,是知简那个废物,他竟敢打我,奶奶你一定要为我报仇……”王金勇虽己成人,但在余建芬面前,仍似稚童。
“岂有此理!
他不过是我王家豢养之犬,竟敢对我的孙儿动手,我绝不饶恕……”余建芬愤怒至极,手中的龙头拐杖颤抖不止。
王初夏对知简的转变同样困惑,那一刻的他,仿佛脱胎换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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